后来干脆被语言学界将错就错已经承认的字词?
宕江摄入声,文读与果摄合并,元音是o或者e;白读与效摄合并,韵腹+韵尾是ao,举例:
薄,文读bo2,白读bao2
落,文读luo4,白读lao4(落枕、落听)
烙,文读luo4,白读lao4
剥,文读bo1,白读bao1
凿,文读zuo4,白读zao2
着,文读zhuo2或轻读zhe,白读zhao2或zhao3
摸,文读mo1,白读mao1
角,文读jue2,白读jiao3
学,文读xue2,白读xiao2
雀,文读que4,白读qiao3(家雀儿,有时候会讹写为家巧儿)
乐,文读le4,白读lao4(一般只在地名乐亭里这样读)
觉,文读jue2,白读jiao2。注意:觉还有jiao4音,这个音是来自中古的古孝切,不是jue2(中古的古岳切)的白读。
壳——ke2、qiao4两读,但是ke2反而是白读,qiao4是文读,这是一个特例。
曾摄入声,开口呼一等字,文读与果摄合并,元音o或者e;白读与蟹摄合口合并,韵腹+韵尾部分是ei,举例:
得,文读de2,白读dei3(这是这组字中最常见的至今生活中仍保留了文白两读的一个)
勒,文读le4,白读lei1
黑,文读he4(只在古诗中叶韵读的时候还会这么读,如“两鬓苍苍十指黑”),白读hei1
贼,文读ze2(京剧念白中还这么读),白读zei2
塞,文读se4,白读sei1——北京人也有读成sai1的,,有可能是另一种方言(东北话?)的影响。曾摄入声,开口呼三等字,庄组;梗摄入声,开口呼二等字,这两组的文读也与果摄合并,元音o或者e;白读与蟹摄开口一二等合并,韵腹+韵尾部分是ai,举例如下:
柏,文读bo2(如柏林),白读bai3
伯,文读bo2,白读bai1
脉,文读mo4(只在成语中用),白读mai4
擘,文读bo1,白读bai1(俗写为“掰”)
择,文读ze2,白读zhai2(择菜、择豆角,现在常常错写成“摘”)
色,文读se4,白读shai3
“芥蓝”:“在《现代汉语词典》第五版中,「芥蓝」注音是:ɡài lán,但是生活中基本没人这么说,现在已经改成了:jiè lán。”
通摄入声,合口呼三等字,文读与遇摄合并,元音u;白读与流摄合并,韵腹+韵尾为ou(有些有i介音),举例如下:
宿,文读su4,白读xiu3(汉拼规则iou省略掉主元音o,其实蛮不合理的)
熟,文读shu2,白读shou2
六,文读lu4(京剧念白这么读),白读liu4
注意有个“都”字,也有du1、dou1的异读。但是“都”是遇摄平声字,不是通摄入声。所以这个异读不属于上述规律,来源于哪里,还值得探讨(粤方言、两湖方言皆有将模韵舌音字读成ou的情况,但我不确定普通话的dou1读音来自南方方言)。
上述列出的是目前汉语语音中还保留为“多音字”的异读,以及虽然正音方案已经统一为一,但民间还存在或者说我们这一代人还知道的异读。还有很多字,它的文读或者白读音已经占据了统治地位,相对的异读音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在北京话中,文读和白读谁先谁后,也就是谁是底层,谁是外来的,一直有争论。有人认为白读层是底层,然后受到了文读音的影响;但也有人认为北京话是一个典型的各方混合的产物,因此白读、文读层是共时的,是来自于各地的移民(包括各地的土著,也包括那些入京的知识分子带来的读书音)口音混杂和相互影响的结果。换句话说,很难说清楚“北京音”的底层究竟是什么样子的。
与其它方言中的文白异读现象类似,文读音一般用在比较书面或者正式的词汇中,而白读音则更多出现在口语大白话里。
“确凿”是一个比较书面、正式的词,所以保存了“凿”的文读音。只是这并不能阻止老百姓不断的把它念白,最后终于由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正式统一为白读音。再过一代人,zuo4这个文读音可能就也消失不见了。
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对待北京话的文白异读现象,没有采取一刀切的方案,而是根据文白两读的流行程度进行取舍,换句话说就是从大流儿。文读说的多的,就统一为文读;反之白读。两读皆有群众基础的,就暂时设成多音字。有些语言文字科普工作者(如赵所生)经常把多音字的两个读音要解释出意义上的区别来,还提醒大家如何区别不要“用混”,其实他不如老实说清楚这就是个文白异读现象,根本不存在辩义的问题。
到底是张bo芝还是张bai芝、堵se还是堵sai、颜se还是颜shai,这些……还是交给老百姓最终去决定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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